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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未央散文

  大概,上辈子是猫,所以,才如此钟情于夜。

  爸爸去哪儿第二季之中,有一幕是在台北101高楼上赏夜景,杨阳洋爆出了一句话:”我们是在世界外面吗?“ 乍一听甚是童趣满满天真可笑,但也正是这种纯粹,可以无意触及的我们看不到的角度。对比夜色中漫步,更喜欢于高处俯瞰夜景,这是“身于局中”和“游离在外”的区别。若仅散步,所到之处诱惑太多,着点泛泛,难以清宁,只有纵览全局,才能安静地把自己解脱出来,置身是非成败之外,沉寂,意识流淌,任意东西……

  渐渐习惯把自已匿藏在夜色之中以寻找安宁,随音乐搅拌意绪,轻缓放空――或者说,努力放空。但这种”虚静“的境界并非所有人都可以达到,琐事太多,本就是入世之人,悟不了”出世“之意倒也罢,亦可尽情享受,一个人的浮世清欢,一个人的内心盛宴。白天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甚至委屈自己去习惯契合那一张张恶心的面具,即使内心惶然无措,外表也要淡然自若。而夜幕,则擅于掩饰兼和。因此,可以尽情卸下伪装与防备。对外在的世界失望麻木的时候,就应该静下来,认真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,”凡外重者内拙“,愈在意,愈难及。只有学会跟自己沟通,才不至于迷失在光怪陆离的纷扰之中。

  一个人的阳台,满城的灯火阑珊,每盏清亮底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,永恒的主角,默然,运转。也许,多年以后,我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,或独居小房,或爱人在旁,或忙碌加班,或孤独迷茫,无论哪种状态,都总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,夜幕,晚风,明月,街灯,真切而深刻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。无数意绪于心底涌出,漫天孤独随黑暗袭来――喷薄而“出”与无孔不“入”之间的撞击,崩裂洒落的是路边于暗处驶来夜车的低哑嘶鸣,无意碾碎了一地醉与醒的恍惚……

  那深邃无边,是一个人的孤单留白,抑或是,两个人的思念成海?

  夜,未央。